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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还有老房子吗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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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事·物的光景记录者-

成都至少还有这四间老房子:博舍,寄炉,上喜龙园,白药厂。只是开启了另一种存活方式。

历史上,成都的高光时刻,大约全部给了三国。无论地理位置的偏安一隅,还是自得其乐的百姓姿态,若不是有意探究,只怕到过太古里却不知笔帖式,听过少城却不晓轶事往昔。

好在,见证人事的房子老了却留下来,历经变迁的街道名字终是没改。年,我们依旧可寻着踪迹,镜入已成酒店、餐厅、文创的回旋时空。

?博舍

在太古酒店的时空场里博古通今

博舍英文名“TheTempleHouse”,暗藏这块地方过去的故事——曾经这里的房舍是供古代大慈寺及来自周边各地的僧人学者聚居修读。

入口正好落在笔帖式街,成都唯一一条用满语译音做名字的街道,仅看字面,大概会当成是哪个文人买笔和帖的地方。

事实上,“笔帖式”必须三个字连着念,作为满语的音译汉写,是“写字人”的意思,而它更是清代行政职务的专有名词:清代规定但凡重要文书都需用满汉两种文字书写,并在总督府之下专设了负责掌管满文与汉文翻译事务的官职,就叫笔帖式。

笔帖式办公地方叫笔帖式署,笔帖式署所在街道也就叫笔帖式街。博舍入口的老房子正是笔帖式街仅存的宅院的所在地,即原笔帖式署衙门旧址的改建。

这只一进院落,东西两侧的厢房,一边为典藏古籍图书馆,一边是艺术展厅。院子里高耸的悬铃木下,常布置有随不同时序变幻的主题装置。恒定不变的凤凰羽毛与梧桐叶的银色雕塑,寓意诗经里边“凤凰栖木”的浪漫典故。

走到笔帖式四合老院的尽头,时空场像是拉入到未来,两匹L型相扣的高层干净利落,是博舍的客房,外立面幕墙上,印纹独特,是取自蜀锦的灵感。

除了抬头望天,脚下的地窖也颇为有趣,梯田样式的阶梯生生勾住你想要把脚迈入一探究竟。而看似幽闭的地下,径深虽大且长,倒是惊喜不断,往往几步路就见豁然开朗。

譬如中西合璧的餐厅,

譬如采光天井在上的泳池,

△采光井的上边是带有英式园林趣味的草地,造型上沿用了梯田意向

开放流动的内部格局,可由阴暗走向光明,由喧闹走向宁静,欲扬先抑的空间格外有趣。

△顺着梯田楼梯,冷淡低调但重要的过渡空间

△阅读和交流空间是博舍在意营建的场所

△博舍高层客房围合下的西式庭院空间,特地做了错落的高差处理,铺垫沿台阶上去的神秘露台

而坐上电梯住进高层,站在看得见中心区城市风骨的阳台,体察时空维度的现代新旧共存,大约就是仪式感的博古通今了吧。

?寄炉

在火锅店的时空场里寄情炉火

成都人爱啖火锅,爱到名人的居所也得改建火锅店才舒爽。王克俊将军,一位民国传奇将领,曾居蓥华寺路马镇街老榆做梁、柏木为柱、一开四间的宅子。百年之后,老宅修旧如旧,摆下十四张桌子,成为烫毛肚、涮黄喉、滚虾滑寿司的人气火锅铺。王将军有知,想必微微一笑也想吃了。

传统的青砖木刻丶木造梁得到保留和翻修。立在推门入口的避煞水罐,小石狮子寓意的事事如意,谐趣盎然。

清朝时候的成都,清军马队,八旗骑兵驻在少城,但汉营马队和往来公文传递的驿站马队,却集中在城东的城墙内侧,马镇街因此得名,管理马队机构的衙门就是现在马镇街尽头列五中学的位置。

△马镇街的尽头列五中学,是曾是管理马队机构的衙门

寄炉的老宅还有一间厢房用做临街的咖啡馆,在穿斗和悬挑屋顶下,捧一杯咖啡暖手,时空在这一刻像是又开始了翻转,或许下一秒,就能瞥见马队踏着大步迎面走来。

?上喜龙园

在大作家旧宅的时空场里温习年华

作家巴金的祖父在文殊院有个大宅子,知道的人或许不多,但巴金的小说《家》主人公觉慧生活的院子,读过的人或许记得那段关于蝴蝶飞入房间翩翩起舞的描述,正是发生在上喜龙园前身的旧址。

极为标准的四合院配置,高墙上繁复的雕花石刻,依旧可见这里曾经的贵气和雅致。到底是大户人家,门牌号赫然写着“珠宝街28号”。

院子的主人,巴金的祖父李竹西先生是一位民国文人,深信“邦有道,则仕;邦无道,则可卷而怀之”的古训。这个院落实际是他理想图景的幻化:花鸟鱼丛、琴棋书画、与世无争。

春去秋来,家人亦是飘零不在,上喜龙园的厚重感,大约因旧式大家族的驻扎过,远比其他遗存的老宅更显浓墨重彩。此处的时空场在欢喜的现代陈设布置中,生出一丝怅惘、一抱慰藉,巴金们曾为之反抗家庭奋斗的新时代,终究还是努力到达了啊。

?白药厂

在文创社区的时空场里揣测过去

名气常常显得大于实体的地方。你总是听说它,但又总是不知它究竟在哪里,甚至跟“云南白药”到底是何关系。

就是一片老旧的工业建筑群,因为修建的年代、选用的材料、建造的格局,又机缘巧合保存下来,成为气质鲜明的“后工业改造”。文创办公,往往旧改的厂房更对味。

它的牌匾上印着:

“清末洋务运动期间,四川总督宝桢创办四川机器局,光绪七年在三瓦窑高板桥建立四川机器局分厂生产弹药,人称白药(白色火药)厂,年更名为陆军军工厂。白药厂现存行政楼、装具车间、钳工车间等建筑,是成都地区仅存的清末工业建筑群。”

原来这里曾经戒备森严,天机不可泄密。幽暗的砖瓦会不会剥落了致命的化学试剂,开间颇深且大的房子里是不是进行着物理射击测试?

若非深挖,怕是每一匹瓦、每一扇窗、每一块门头,都印有巡逻管理员警惕的督促工人整齐生产、军事化管理工人吃喝拉撒的秘密。

白药厂的时空场真要回转,怕是冰凉沁人、略带窒息的。好在,一切都刷白、奔向光明万丈的路上去了。

文创的奥义就是创造前所未有,铸就万物皆新呀。白药厂,是过去时,更是现在时和将来时。

但愿它能就此,健康成长为当代成都的文创表率。

以上的四组老房改造,正是“朱毁毁的成都”所说的“老瓶”和“新酒”:

成都遗留下了大量老建筑,光是黑白照片就令人感动。即便世纪之交的多次城改,成片的灰瓦木梁迅速消失在城市更新的欢呼声中,而残存的遗迹,被它们如今的拥有者,赋予了新的功能乃至结构,在新时代更加坚强和独立的留存于世。

事实上,从职业建筑设计师的角度来看,这四个“老瓶”,形式上并不是典型的“建筑改造”,空间结构几乎无全新创造,更多涉及室内设计的改良和优化,舒适的地暖、便利的电插、现代的家居,甚至利用有节奏的照明设计做空间流线引导。

老建筑能够继续存活,仅靠夺眼球的形式包装是远远不够的,“新酒”有人来品、愿意消费,真正的依托来自产业和经营。

正如“朱毁毁的成都”所言,建筑只是外壳,人才是城市的灵魂。

作为“朱毁毁的成都”对摄影的进一步探索,“光堇”延续了对城市人文与风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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